尽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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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杰】逢场作戏

羡澄 ooc 渣男预警

又翻出来的一篇古早大纲文 拿出来摸摸鱼 写的很烂

  

  “那天的太阳很大也很亮,放过彼此的年年岁岁大好河山,余生分开走。”

  

01.

  “对于魏无羡的新恋情一事,江澄你怎么看呢?”

  

02.

  我没回答。

  很多人说是因为我已经放下了,或者根本就从未走进心里。

  我想了想,好像都不对。

  那个问题被抛出来的时候,我没有笑,也没有皱眉,的确是将它当成一个认真的问题,在脑海里思索了一通,然后缓缓扫过每个围着我的记者。

  我像是雨幕里一张撒在地上发着光的钞票,他们像是西装华服却吝啬的扑抢这张钞票的人。

  这是我思索出来的结果。

  我被自己这个结果逗笑。

  

03.

  江澄对魏无羡的恋情予以冷笑,是嘲讽还是心酸?

  

04.

  是不在意。

  

05.

  两千年的时候,我和他一起在我父亲旗下的娱乐公司出道。

  在此之前,我从没想过能有一天会和他比肩站在录音棚里录制我们的第一首歌,参加我们的第一个综艺。

  在这之前,我的母亲不遗余力地将我向合格的集团继承人的大方向培养,我提出要和魏无羡一起进娱乐圈。我母亲笑了,她说,在娱乐圈这条路上,我永远不可能比过他。

  我当时不信。

  后来信了。

  我没有他那样对唱歌的天赋兴趣,没有他那样对演戏的热情渴望,也没有应该有的父亲的资本运作,没有来自母亲的哪怕一点点逢场作戏的亲情。

  或许我才是捡来的。

  而那些面对我父亲时才有的破碎散落的希冀,面对母亲时不堪泥泞的骄傲,才是我在这条路上唯一能支撑我走下去的东西。

  我和他一直是不一样的,只是被我忽视了而已。

  

06.

  至于我们之间的关系回暖升温,我不知道是谁先开头的。

  我们从最初的敌对到单方面示好,再到他在我们的演唱会上搂着我的肩,笑眯眯地在我耳旁悄悄说话,我没有推开他。

  或许是日久生情,也可能是一见钟情。

  

07.

  两千零二年。

  “魏无羡你头再离江澄近点儿。”

  “诶对,再近点儿,做出拿吃的勾引江澄的样子。”

  我手里推着一辆仿八十年代的老自行车,车柄上挂着一个煎饼果子,魏无羡一只手搭在我右肩上搂着我,另一只手反勾着自个儿的包,半个身子吊儿郎当的往我身上靠。

  经纪人为我们争取到了一份国内顶级时尚杂志的双人封面,主题暂定为青春与学生时代,是我们出道以来接过最大薪酬的单子,而且这期定在十月发售的顶尖杂志对我们未来的发展来说也很重要。

  总之就是要看得比命还重要。

  而且这就是为什么我能容忍魏无羡将他沾满煎饼果子油腻的爪子搭在我的肩上的理由。

  “江澄,你笑两下,魏无羡正在给你说今儿又有多少女孩儿找他表白呢,你不相信,给他一个嘲讽的笑。”

  我闻声挑眉去看魏无羡,他穿着一身蓝白相间的校服,嬉皮笑脸的往我眼前凑,搭在我肩上的那只手勾着煎饼果子将我的脖子往他面前搂。

  他凑在我耳旁低声道,“别啊,咱不听温情的,阿澄,你给你魏哥哥笑个甜的。”

  我没说话。

  也忍住了想打他的冲动。

  只皱起眉头用眼神表达我的嘲讽和不满,他看着我,倏忽笑开。

  像千里春水万城秋风,眼里桃花一朵一朵的绽,像今天的太阳一样又亮又艳。

  他看着我这眉头深皱的模样笑的甜蜜又开心。

  

08.

  我猛然推开他。

  我和他不对付。

  我记得很清楚的。

  我将眼神投向温情,希望她能制止魏无羡过分亲密的行为。

  但那一瞬间却被摄影师抓拍下来了。

  

09.

  温情要拍的照片没拍出来,却捧着这张照片笑的狡黠又满意。

  她说:“这一定是张能好过其他杂志百年来所有所有所有以学生时代为主题的照片。”

  

10.

  这一定是张能好过其他杂志百年来所有所有所有以学生时代为主题的照片。

  我现在记得也很清楚。

  

11.

  同年,我去探班魏无羡。

  要不是这杀千刀的家伙死去活来的在电话里嚎自己不来看他,我又怎么会爬山涉水地蹿进深山老林里被虫蛇鸟蚁追逐。

  聂怀桑东倒西歪地坐在他的小木凳上,一瞧见我来,整个眼睛都发光发亮的,“诶哟,澄哥,来探魏哥的班?”

  我点点头,抛了一罐可乐给聂怀桑,他接过在脸上滚了几趟,捏着一副跟魏无羡一模一样的嬉皮笑脸道:“澄哥就是大气,冰的真舒服诶。”

  “后面还有几箱,给工作人员分了吧。”

  

12.

  我躲在机位后面看镜头里的他。

  少年一身月色白广袖长袍,眉眼俊秀艳丽,兀自生出一股艳胜明珠风华无量的气度。右手执一柄白刃红穗的轻剑,左手拎着坛酒,嘴里叼着根狗尾巴草。

  面前还站着个黑衣箭袖的少年,他好奇的打量了好几眼少年,从鼻腔里哼出个嘲讽的笑。

  白衣少年天生一副笑面,嘴角微弯便勾起个瑰丽明媚的笑,眸子里含着细碎的天光地火。他剑尖儿一扫,将左手那坛酒挑起来托到黑衣少年面前。

  长眉一扫,星辰皓月不及他一笑,“得此挚友,与有荣焉。”

  那是,魏无羡。

  

13.

  我压了压帽子,等他走到聂怀桑这儿来的时候吓他一跳。

  我当时只说了声“汪!”

  他就一蹦三尺高地跳开大喊江澄救我,然后又尴尬的摸摸鼻子说自己真是太想回家吹空调了才会喊江澄的名字。

  等我摘下了帽子,他就又一头扑进我怀里,抱着我高呼终于见到澄澄了!

  他笑的开心,我也就笑的很开心。

  

14.

  两千零五年。

  我们的第一场演唱会上,二十三首歌轮番唱完,放眼望去红紫交错的星海里,是我和他的天下,是我们比肩三年迎来的最骄傲的荣耀。

  他说,“有一首歌是我额外想唱的,在这里我就不说唱给谁了,反正他自个儿知道就好。”

  

15.

  他弹着吉他坐在高脚凳上。

  他凑在麦前唱了一首Yellow。

  他站起来,背过满眼红辉紫芒,兀自朝向后台的我。

  他大声说。

  “You know I love you so.”

  我在全场的沸腾中细细的盯着他,动容、感伤、不可置信。

  百感交集千万种复杂心情涌上心头,我晃了多久的神,他就等了我多久。

  

16.

  当时我只有一个想法——

  我想上去吻他。

  

17.

  我父亲不同意我和他在一起,母亲也是。我母亲脾气暴些,她把我和魏无羡叫过去一起骂,狠狠训斥了一通,我和魏无羡但是抱成一团梨花带雨的哭,他长这么大我还是第一次见他哭,将我搂在怀里边哭边喊是他先勾引我的。

  我母亲气的发笑。

  我父亲脾气很好,鲜少生气,他只将我一个人叫过去,温柔又无情地告诉我我们俩不能在一起,没有理由。我知道他为什么只叫我一个人,因为魏无羡在他心里比我重要,他说我这样耽误的不止是自己,还有魏无羡,说我明明不喜欢魏无羡,为什么还要跟他纠缠不清。

  我不喜欢魏无羡吗?

  不可能。

  于是我和父亲大吵一架,摔门而去。这是我生平第一次和父母吵架。

  然而最可笑的是,我父母吵了十几年架,第一次和解是因为我和魏无羡,因为我们的感情而第一次统一了战线要拆散我们。

  公司强制解散我们的组合,水军、内幕满天飞,恨不得让全国的人都清楚魏无羡和江澄各自单飞了。我父亲送魏无羡出国深造,他离开的那天大大小小到了二三十家媒体,通篇报道魏无羡江澄关系破裂炒cp失败,魏无羡伤心出走。

  我母亲则更为明智,她将集团总经理的职位许给我,条件是分手。

  我妥协了。

  我不喜欢魏无羡吗?

  可能吧。

  

18.

  我打电话对魏无羡说我们该分道扬镳了。

  他说他早就知道有这么一天,因为他知道我从来没有爱过他,然后他说等等,他要拿个东西过来。

  我听到手机里他趿着拖鞋跑过来,最后几步又变成轻轻的走,“江澄,你还记得我们拍的那份青春与学生时代的杂志吗?”

  “记得。”

  “那你听好了。”

  纸张被揉成一团,发出清脆难听的摩擦声,继而被撕掉了。

  “听见了吗?”

  “……听——”

  他挂了。

  我放下手机,喘了口气平复心情。

  从今以后他爱给哪个女孩买包,爱和哪些人勾肩搭背,爱瞪着一双眼睛到处撩骚,都跟我没关系了。

  

19.

  我不想听你说听见了。

  我什么都知道,只是想听你说一句不想放弃我,但不说也好,就算分开了,你也是最好的自己。

  那天的太阳很大也很亮,放过彼此的年年岁岁大好河山,余生分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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